藍白休想用普發現金打發人民
立法院審議預算則是對這財政動支的行為授權,決定這筆錢該不該花、是否要花那麼多,但不能越俎代庖決定錢要花更多。鄒保祥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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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白休想用普發現金打發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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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14 06:35:00

攝影:

鄒保祥

廖國翔/律師、神戶大學法學博士
藍白在立法院用特別條例通過普發現金1萬元,也就是要求國庫增加支出2300億元,這當然違憲!
憲法第70條規定,立院在審議預算時不得為增加支出之決議。為什麼有這規定?這是因為如果任由立法院增加預算支出,讓預算變成法定預算來課與行政院執行的義務,那麼就會侵奪專屬於行政院的政策決定權,並且要行政院為這個從來不屬於他們的政策負成敗的責任,這在憲政上毫不合理,因此立法院若於審議預算時增加預算金額,那麼就是違憲。並且不僅增加預算是違憲,在預算項目間移動,把原本編列在A項目的預算挪移到B項目,這同樣是違憲,理由在釋字第391號解釋也說得很清楚了,因為這會造成政策的成敗難以歸屬、紊亂責任政治。

不容許立院片面透過法律來增加預算

預算的編列,其實就是政策決定的一環,錢應該怎麼花、花到哪裡、在憲法上是專屬於行政院的政策決定權;立法院審議預算則是對這財政動支的行為授權,決定這筆錢該不該花、是否要花那麼多,但不能越俎代庖決定錢要花更多,或直接下指導棋要求把錢花在別處,這就是憲法明定的權限分配,也是應遵守的遊戲規則;同理,當然也不容許立院片面透過法律來增加預算,否則憲法第70條就形同虛設。
然而,藍白這一年多來在做的,就是不斷用法律去挑戰這個遊戲規則。一開始的花東三法,包含國道六號東延、環島高鐵以及花東快等項目,打算用立法的方式要求行政院編列逾2兆元的預算,後來因為青鳥運動的壓力而喊停。但在那之後,又有包含原住民禁伐金、警消退休金的調漲以及志願役加薪3萬元等,全都是在沒有經過政策評估下,由立法院直接以法律規定行政院有編列此等預算的義務,也就是片面以法律來增加支出。從小條的開始,金額愈來愈大,從原住民禁伐金增加26億、警消退休金增加35億、志願役調薪初估300億,到現在的普發現金2300億,這一年多來,藍白已經幫政府增加超過2600億元的支出。
預算法跟財政紀律法中,關於大幅增加政府歲出或減少歲入者,應先具體指明彌補資金之來源,然後前者沒有法律效果,後者只罰行政官員,等於立法委員不理這規定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治的了他們。也因此,藍白多數的立院從來沒有指出財源,他們只負責不斷當散財童子,一方面利用國家預算來幫自己政策買票,另一方面則拖垮中央。
「對其他憲法機關權力之行使造成實質妨礙、逕行取而代之或導致責任政治遭受破壞,致機關彼此間權力關係失衡」,這是歷來大法官解釋及憲法法庭判決對於是否違反權力分立原則所涉下的標準。依這個標準來看,立法院透過制訂法律的方式,要求行政院編列預算並執行,其實已經是就該預算項目所涉及的政策,實質取代行政院擘劃政策的權限,侵奪了行政院的政策決定權,這當然構成這段文字所說的「逕行取而代之」;同時參照前面提到的釋字391號解釋,如此行為也必將導致政策成敗無從歸屬、責任政治遭受破壞,顯然違反了權力分立原則,但行政院就此除了發新聞稿喊喊之外,並沒有做出任何有意義的回應。

姑息妥協後患無窮

在最早的原住民禁伐金案,行政院可能考量二十幾億的金額沒大到引起社會關注,未必能得到社會的支持,又或為了考量朝野和諧而選擇沒有提出覆議及釋憲。但事實證明,對藍白的姑息之會讓他們軟土深掘,但此一姑息妥協實則後患無窮,沒有人來告訴立法院這是錯的、這是違憲的。一旦對小條的退讓,後面就有無止盡的類似提案,這是當時許多人對行政院提出的示警,也在這段時間得到驗證,而遺憾的是,行政院始終因為顧忌而沒有提出任何救濟,也不知其一再退讓是要讓到什麼境地。但話說回來,憲法法庭也早因為藍白修改憲法訴訟法及杯葛大法官人事案而停擺至今,憲訴法釋憲案開了個說明會決定受理後,時間又過了兩個月也悄無聲息,不知何時才會有結果,也不知其是否仍有能量或意願處理其他釋憲案。
當國家機關已經無法自救時,那能救國家、救憲政的就只剩下社會上的自主公民。現在國民黨已經用表現告訴大家,他們覺得國土韌性不重要,台電虧損也沒關係,因為他們就是要讓電費漲價然後怪民進黨,然後讓物價因為電費及國際因素上漲,接著就可以怪民進黨不會執政、就可以讓政局混亂、就可以讓自己以及老共獲利,他們想的就是如此簡單,而這些算計中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人民,而這個正是為什麼要罷免他們的理由。我們期待的是國家能夠正常運作、朝野共同讓國家與人民渡過各種難關,而藍白只想要把國家搞爛,得不到執政權就毀了國家也怎所不惜,即使到罷免前兩週都還執迷不悟,以為用一萬塊就能打發大家。除了上面提到的胡亂增加支出外,更別忘了他們同時刪減2075億元的預算,並且利用財劃法將3000億規模的中央收入移到地方,藍白是這樣在拖垮中央財政的。

大罷免是成本最低的作法

大罷免已經是近期要阻止藍白,成本最低也最可行的做法了,一旦失敗他們就幾乎拿到任期內的免死金牌。大家看看,即使正面臨罷免,他們都還是這副德性,大家能想像罷免失敗後他們會怎麼加倍惡搞嗎?我們的國家還禁得起這樣的國會再亂三年嗎?如果擔心、如果害怕,那接下來的罷免投票至為關鍵,每一位關心台灣的公民都該站出來,也該用盡自己的力量說服身邊能被你影響的人站出來,利用憲法賦予人民罷免的權力,告訴這些藍白委他們是錯的。記得前陣子的廣告嗎?我們愛的是這個國家,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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