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鏡文學張國立
有一年的夏天,我又在中西區閒逛,進了孔廟對面的永華宮,原本是為了探視陳永華,忽然看到偏殿的三太子,為什麼台灣幾乎每間宮廟都供奉三太子呢?於是迫不及待找出資料,搭上台鐵一路往新營,到了新營車站,我問觀光服務中心的男孩:請問這個車站內的五營將軍廟都在哪裡?他找了找,我得到一張影印的五營將軍位置圖,當然,也記得進太子宮拜拜,接著到中營看騎馬的太子,就這樣,《太子與鐵道上的男孩》一步步在腦中成型。
為此前後去了三趟台南,中山路的鬼咖啡老闆黃游牧告訴我「樓下」開隆宮台南人做十六的習俗。民族路上DJ酒吧的兔子撇撇嘴角說,哥,你找三太子呀,不如找酒,不過三太子廟絕對酒吧多。
在台灣,每個人都對三太子有套理論,每個人也都有他的故事,得一步步走出去發掘。這本小說使我有很多對老婆說「我出去一下」的理由,理直氣壯,正義凜然。
終於老婆決定陪我去趟台南,住在安平,市場旁邊有間廟,神桌上不僅有三太子,還有另外一位太子,在《封神演義〉裡讀過的三頭六臂殷郊,腦中再一閃,原來神明當中,太子不少,如果太子對上太子呢?
另一段旅途再展開,得到處找殷郊。
又得出門,老婆照例問去哪裡,這次我沒說去淡水找殷郊,我說去老街,要帶新建成的餅還是沙其馬回來?
旅行能令人興奮,尤其腦細胞,可以感覺得它們酒後的喧嘩。